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。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,老夏说,终于有人来()看()我了。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,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(hún )出()来一定(dìng )给我很多(duō )好处,最(zuì )后还说出(chū )一句很让(ràng )我感动的(de )话:作()家()是不需要文凭的。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。 到了上海以后,我()借()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,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,想要用稿费生活,每()天()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,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(sān )个小说(),全投给了(le )《小说界(jiè )》,结果(guǒ )没有音讯(xùn )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()三()个小说里面。 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,马()上()照人说的打过去,果然是一凡接的,他惊奇地问: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? 不()过最最让人觉得厉害的是,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(shì )用英语交(jiāo )流的。你(nǐ() )说你要练(liàn )英文的话(huà )你和新西(xī )兰人去练啊,你两个中国人有什么东()西()不得不用英语来说的?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,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(),结()果被钢筋削掉脑袋,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,车子始终向前冲去。据说当时()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:那人厉害,没头了都开(kāi )这么快。 我的朋友(yǒu )们都说(),在新西兰(lán )你说你是(shì )中国人人家会对你的态度不好。不幸的是,中国人()对()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。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()的()也是中国人,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,没什么本事的,家里有点钱但又没()有很多钱的,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(de ),想找个(gè )外国人嫁(jià )了的,大(dà )部分都送()(sòng )到新西兰(lán )去了。所以那里的中国人素质不见得高。从他们开的车的款()式()就可以看出来。 在野山最后两天的时候我买好到北京的火车票,晚上去超()市()买东西,回学院的时候发现一个穿黑衣服的长头发女孩子,长得非常之漂()亮,然而我对此却没有任(rèn )何行动,因为即使(shǐ )我今天将(jiāng )她弄到手(shǒu ),等我()离(lí )开以后她还是会惨遭别人的毒手——也不能说是惨遭,因为可能此()人()还乐于此道。我觉得我可能在这里的接近一年时间里一直在等她的出现(),她()是个隐藏人物,需要经历一定的波折以后才会出现。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()以忍受,我则是将(jiāng )音量调大(dà ),疯子一(yī )样赶路,争取早日(rì )到达目的(de )地可()以停车熄火。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()了()。
全集
全集
全集
全集
全集